【薰晃】龙舌兰日出（2）

　　当红演员薰x被雪藏歌手晃

　　薰晃only，其他人私设非常多，大改了。

　　极度ooc，有任何不适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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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那段一.夜情已经过去快两周的时间，除却早晨两个人互相抱着被子干瞪眼，然后大神晃牙摸了一把屁股确定自己是被操的那个外没什么可以值得纪念的，随后开摩托车送对方去拍摄现场也只是报答前一晚送他回来的恩情。

　　他等红灯时旁边大楼的广告牌闪过羽风薰刚拍没多久的广告，是冬季的香水和新上市的石英表，大神晃牙看着画面里对方英俊潇洒的模样不由得嗤笑，那天早上羽风薰略显狼狈地走到卫生间问有没有一次性的牙刷，披头散发的模样看着和完美情人是挨不上边。

　　和大明星旖旎了一晚听起来像种古早言情小说的剧情，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羽风薰满世界找这个床伴然后顺理成章发展爱情故事，可现实就是两个男人毫无情趣地睡完了各上各的班，接下来两周杳无音信。

　　大神晃牙把头盔的护目镜推回原位，驱车前往打工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栋三层洋房，属于朔间凛月和他哥，一楼客房归大神晃牙，还有间按照图纸完美复制的和室属于他哥的搭档。

　　现在这个和室内坐着三个人，桌子左边的男人名叫朔间零，是出道已有七年的畅销书作家，作品涉猎范围广，有很多书已经翻拍成电视剧电影，听说接下来就要邀请他做制片人了，但实际上在写BL小说。

　　“听起来你对我的副业意见颇多？”

　　大神晃牙不置可否，他把文稿按章节用订书针订好放在一摞。桌子右边的男人叫作莲巳敬人，古板又认真，功底扎实的短篇漫画家，但非常不幸还在和对面的男人搭伙画BL漫画。

　　“我觉得他不止对你的副业有意见。”

　　“那还能是什么？”

　　“如果你下周能按时给我脚本我们都会轻松点。”

　　“哎呀吾辈晚上还有聚餐来着。”

　　已经腻烦这种对话的大神晃牙默不作声地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可惜荧幕上正在播着那个人的电视剧，演得得心应手甚至可以说是本人的轻浮男角色。

　　羽风薰正沐浴在夕阳下，砂色的头发镀上一层光，眼睛因为逆光变得有些透明，外在条件如此充分的情况下对着伤心的女主角说出安慰的话，然后给了一个暗示接吻的镜头。

　　“你上次和他合作觉得怎么样？”朔间零出声打断瞩目这场景的大神晃牙。

　　“条件不差，还能更好。”他当然是在说唱歌的部分，朔间零却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让他转过来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再去看那个花花公子。于是大神晃牙关了电视回来工作。

　　他其实不止在这里打工，这里薪水高出别的地方好几倍而且稳定，只要朔间零和朔间凛月没突然死于睡眠过多。主要工作就是辅助至今不会电脑打字的朔间零完成他的小说和脚本，资料查找第一遍校对文档整理人形电脑厨师等等比助理还杂的事，莲巳敬人那边也会偶尔过去帮忙涂涂黑擦擦铅笔稿。

　　至于朔间凛月那边说是找琴伴更像是找的玩伴。听说小时候体弱多病很少接触同龄人，玩得好的满打满凑就一个，还是学跳舞的。可音乐天赋又好得令人发指，学琴十七年气走了一半的老师，剩下那一半看完他演奏直呼另请高明，直到几年前朔间零把大神晃牙和新的老师一起放在他面前才消停。

　　虽说大神晃牙在这儿拿两份工资，可生活并没有太富裕，他还有笔债等着还。

　　这笔债说来话长暂且按下不提。

　　一直忙到下午，他回去把Leon牵过来又做好了两个赶稿期成年人的晚饭，提上吉他去打第二份工。

——　　

　　羽风薰今天的工作排得很满，早上五点开始电视剧的拍摄，十一点左右是杂志的访谈，车上吃了午饭稍微睡二十分钟就赶往下一个片场。中途经纪人说那首主题曲已经制作好了，想听的话可以拿到demo。

　　他很感兴趣，尤其是在知道幕后英雄是个牙尖嘴利的小鬼后。不过接下来要去试镜，他打算晚上听一下。

　　面试的酒店人很多，有人看见他就侧过了脸避开视线，有人窃窃私议他的到来就是主角内定的信号。羽风薰无视讨论站到别处，经纪人似乎也习以为常，和他商量起面试的角色。

　　这剧是单元剧，主角有两人，在同一城市生活，互不相识却为了解决各种疑难事件而频繁接触，结尾以两人合作完成委托结束。从简介上来说是个中规中矩的故事，但是羽风薰看过原稿，结局应该是主角A被前面章节埋下的凶手杀死，主角B收养对方的孩子并且余生都在追捕这个犯人。

　　也许是剧组觉得这个结局不够美满，加之作者没有给主角设定性别，搞得这个剧本连选角都得广撒网。

　　实际上他在写BL但是工作又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罢了。羽风薰对于老同学的脾性是一清二楚，他不断出演朔间零创作的剧也因为对方很中意他外貌条件。

　　他合上资料，忽然想到昨天那个小鬼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没有捧呢？虽然这个说辞好像对朔间零不太友好，但这确实令羽风薰感到好奇。

　　“羽风君——到你了。”

　　“来了。”

　　“这个角色你有准备吗？希望你先试试看。”

　　羽风薰刚进来就听到这个要求不由得一愣，导演说的角色是单元故事里的一个反派角色，之前听说会找之前演过同类型的演员……

　　这是一个毒杀导师和父亲的药物研究者，动机是同为研究者的母亲在数年前被两人设计害死抢走了研究成果。想要表现出角色始终保持体面，到最后在审讯室冷静地说出这种人不该死吗以及重现杀人时疯狂的巨大反差，还是很困难的。

　　“我知道了，请让我换一下衣服。”

　　服装间的白大褂都敬职敬责地拥有消毒水味，羽风薰翻了一副镜框戴上，袖子挽高，两支笔别在胸前，拿着台本开始和导演对戏。

　　这个角色他还算熟悉，尽管没有恨之入骨的人可以想象，不过还可以从对母亲的思念方面进入角色。台词也读得顺口，羽风薰一气呵成把最后一段演完，余光瞥见制片人点头，想来角色应该就定下了。

　　之后又试镜他一开始准备的角色，但看周围的反响显然没有刚才好。换衣服的时候导演叫住他，提到最近收视率第一的新剧，恭贺的同时也希望这次能合作，羽风薰从善如流地笑着当然。

　　不过今天没有一帆风顺地过下去，在停车场经纪人就愤怒地呵斥着对面，羽风薰走过去听，来龙去脉勉强懂了个七七八八。今晚要一起录制的嘉宾里有个相当大牌的艺人，资历年龄也都在他们之上，刚刚临时决定要改在闹市的酒吧录制，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导演商量之后决定推迟，于是这个人似乎就顺水推舟地要所有人一起去，当作开拍的团队建设。

　　羽风薰倒是无所谓，他酒量不差还会逃酒，而且得罪他也只不过是之后麻烦一些罢了。但是今天嘉宾里还有个女孩，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只是想到那种状况出现心里不舒服，他不想出现让自己后悔的事。

　　羽风薰系上安全带突然想起经纪人说的demo，一问才知道已经发到了邮箱里。

　　他戴上耳机点播放，开始就是一段吉他独奏，尽管过去整整两周羽风薰还是清楚地记得大神晃牙的脸，这对非工作对象的男性来说是非常神奇的现象，他甚至记得对方小手指上有个纹身。

　　歌曲进词，加上和声之后好像显得他唱得比那天好听一些。好像那天晚上大神晃牙不停提起羽风薰唱歌只要多加练习就能更好之类的话，结果又说自己吻技烂，两种在他人评价中截然不同的反馈令人不在意都难。　

　　他不禁莞尔引得经纪人侧目。

　　“怎么了？”

　　“没什么，在想一只小狗。”

——

　　大神晃牙在舞台上打了个喷嚏，贝斯手笑着问是不是花粉症发作，可现在已经不是春天。他蹭了蹭鼻子说不，肯定是谁说了他坏话。

　　他晚上在做兼职唱歌和吉他手，和贝斯还有架子鼓算是个小小的组合，哪个酒吧今晚上缺人他们就去，收入一般但是大神晃牙做得开心。

　　只要不遇到像大卡座那边那种傻逼客人。

　　那个看起来就像头猪似的男人在高谈阔论，点了好几打酒和作陪的人玩游戏，把钱甩到服务生的托盘里让他们连唱了几首所谓的红歌。换做几年前大神晃牙大概会甩手走人，但是所谓成长大概就是能调整心态吧。

　　大神晃牙和鼓手对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开始改鼓点，在不断变化的光束灯下喝酒跳舞的人群很快意识到要开始躁动，最终把那个男人点歌后带来的萎靡气氛哄走了。

　　人们在底下疯狂，大神晃牙已经听不见那个男人的高声喧哗，只觉得他似乎不大高兴地不停喝酒，不过应该不是自己擅自换了曲目的原因。他目光扫到沙发边沿的一个女孩身上，她握着手机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

　　纠正一下这个男的不是傻逼，是垃圾。

　　正当大神晃牙想着怎么找工作人员帮个忙的时候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白天还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个长相到行为都轻浮却得承认确实帅的家伙。

　　大神晃牙看他和那头猪说了两句话，将高脚杯斟满，脸上挂着笑容和男人碰杯。但是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那杯酒洒出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三分之一进了他醉酒，最后一点全喂给了身上那件外套。

　　此时间奏结束，他该进唱词了，对着立麦张嘴时发现羽风薰已经要带那个发抖的女孩离开，临走前往舞台深深望了一眼。

——

　　送那个女孩子回去以后羽风薰折返回了酒吧，人还是多，而方才还嚷着要喝酒划拳的大人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差点撞到了玻璃门。

　　羽风薰和这家店吧台的调酒师认识，不算客场作战他把握极高。便要了一瓶混兑的酒，以来晚了为由敬酒，对方很满意他的乖顺，不觉得哪里不对劲，毫无戒备地喝下了整整一杯。借口陪女孩去厕所的几分钟里他就意识模糊了。

　　麻烦解决，心情痛快，导演似乎也很高兴，说着我们先走了，工作的事之后再谈。羽风薰笑笑，侧身让出位置让他们离开。

　　“————”

　　羽风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嘶吼，半小时里还在他手机循环播放的声音唱着另一首歌，那首主题曲到底是临时改编，没能完全发挥他的实力。

　　其实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大神晃牙，并不是舞台高于地面，也不是灯光和氛围，他就是一进门就被那个方向吸引，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差点就忘了来的目的。

　　他应该去武道馆而不是窝在这个几百平米的酒吧。

　　羽风薰摸着自己湿润的袖子突兀地想到。

　　直到快打烊，他才意识到自己看了很久，从墙边转移到了卡座。羽风薰要了一杯橙子，喝了一口发现比自己家的还要淡。

　　大神晃牙背着吉他走过来时他才慢悠悠抿了半杯。

　　“时间还早。”

　　“是啊。”

　　大神晃牙唱了许久，嗓子沙哑却听起来更有质感。他的眼睛好像没有夸张华丽的灯光也依旧会发亮，羽风薰有点犯迷糊。

　　“去喝吗？”

　　“你的外套还没喝够啊？”

　　被看到了。羽风薰也不觉得窘迫，一点小失误，谁让你们鼓手敲那么大声吓我一跳。他拍了拍干的那边袖子说，这边还没。

　　怪人。大神晃牙侧头不知道看什么，转头回来时眉毛挑高，说:“去外面太麻烦了，本大爷家今天没人。”

　　tbc.

　　插曲:

　　零:“Leon，作为一只优秀牧牛犬的好苗子，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守住大门，别让外面的鸡窝头进来。”

　　“汪！”

　　纺:“呜呜零你别这样！快开门交稿！明天早上就要开会了——”